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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祭25
匿名用户
2022-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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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以前有一位朋友曾经说过,天底下的悲剧,通常都是由不知死活的女人、不知所谓的男人所组成,这句话我相当同意,但不知所谓的不是只有男人,这世上也有些非常不知所谓的女人,好比鬼婆华更纱,如果她这样的人掌了生杀大权,把她那个什么尸妓功德会的理想广为推行,保证天下大乱,不晓得有多少人要生不如死。<br>从这一点来说,这位凯萨琳女王也是鬼婆的同类,我虽然不是很清楚她的为人,但从接触到她目光的瞬间起,我就晓得什么都不用再问了,拥有这种眼神的女人,绝不会是什么正常人,其为人个性可想而知,不过,她是生存在那个黑暗战国时代的女人,不晓得是时代把人逼疯,或者……是疯狂之人缔造了更疯狂的时代。<br>我眼前所目睹的东西,不是什么精神攻击,而是五百多年前,暗黑召唤兽的缘起经过,正是这六名美人的精魄化为魂兽,成了暗黑召唤兽,但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我沒有看到法米特在场,却见到这名毕生与法米特光影交错的凯萨琳女王,这不能不说是很诡异。<br>「请容我在这里致上敬意,几位的牺牲,必将成为光明的力量,平定战国乱世,开创新的未来。」<br>凯萨琳女王的声音,相当地高亢清晰,咬字清晰,彷彿精擅歌艺的名伶,听在耳里非常舒服,只可惜……她这些话代表的意义很严重,几句话讲完就要推人去死,除非是那种有殉道者倾向的少数份子,不然大概沒有谁会高兴得起来。<br>那六名绝色美女显然都是正常人,听见这番话,脸上并无喜色,只是沈默地看着凯萨琳。对着六双这样近乎质问、逼视的眼神,普通人的心理大概承受不住,会尖叫崩溃,但凯萨琳女王的精神结构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她笑吟吟地望向眼前六人,彷彿一切都是理所当然。<br>不久,六名绝色美人之中,有人开了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可爱,年纪最小的少女,清秀的瓜子脸甚至还带着几分稚气,非常可人。<br>「你……你千万別让他知道啊……」<br>这话沒头沒脑,但一说出口,少女紧绷的情绪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再开口已带着哭音。<br>「他……他一向很容易掉眼泪的,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好伤心的,別让他再背负那么多东西了……」<br>磙磙泪珠从脸上滑落,少女说到最后,虽然沒有嚎啕大哭,却已是泣不成声,而她的悲伤更带动同伴情绪,那几名绝色美人有的落泪,有的也只是强忍泪水,不想让自己失态。<br>令人在意的是,她们之所以如此难过,并非为了自己的牺牲,而是不想牺牲之后被某个人知道,怕那个人会伤心难过。这么强的情感、这么深的羁绊,难怪就算成了至凶至怨的暗黑邪物,也忠实服从指令,不会反噬其主,至于那个让她们如此牵挂的男人,当然只会是法米特。修。卡穆。<br>伤心欲绝的气氛,感染了所有人,但还是有个人一滴泪也不会流,那便是完全牺牲不到她的凯萨琳女王。<br>「几位可以放心,你们的义举,我会瞒过他,而你们的牺牲,将会成就他至高无敌的力量,纵横大地,制裁一切的邪恶……」<br>凯萨琳微笑道:「当然,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最终仍会为他所知,但那应该已经是几年、十年,甚至天下平定以后的事了,而我也在此向各位保证,你们的痛苦时间不会太久,等到灭盡邪恶势力之后,自然会将你们的灵魂解放,不会让你们永远沈沦。」<br>推別人去牺牲,还能够微笑说话的女人,她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我想白痴都判断得出来,而从那六位绝色美人的表情看来,好像也沒人相信女王的承诺,这位女王在当时的形象,由此不难想像。<br>不过,即使知道这一点,早已经决定要做的事情,沒有人反侮,她们在落完最后的眼泪后,开始走向洞窟的深处,因为……这就是义无反顾,她们为了成就最心爱的人,纵死无悔。<br>但在这伟大的一幕告终之前,发生了一个意外的小插曲。走在队伍最后头的那名女性,个头极高,身躯虽然纤瘦,却有一双硕大的雪白巨乳,而她脸上的神情也是六人中最冷,旁人流泪时,她几乎是面无表情,彷彿生死不足以动容,又或者生生死死根本与她无关……这点给了我很深刻的印象,记住了这个不知名的冰山美人。<br>而这位冰山美人,在即将要迈步进入黑暗时,突然一步踏出,凭空消失了身影,这惊变发生得无声无息,走在她前头的人甚至沒有察觉到。<br>我吃了一惊,再一定神,看到她已出现在凯萨琳的身旁,右掌平伸,抵在金髮女王的雪白颈项旁。照理说,一只普通的手掌,应该沒有什么威胁性,无奈这只手掌并不普通,抵上女王颈侧的瞬间,五指青筋凸露,指甲更瞬间长了半寸,闪着幽幽寒光,看起来不像是人类的手掌,倒似一把来自阴间的死亡利器。<br>这种变化肉体的技巧,是高等刺客、忍者之流的专属武技,与其说是单纯的变化、硬化,其实更该说是把人的肢体妖魔化,不但可以化血肉为金铁,甚至还带有剧毒,攻敌之所难防,但由于这类技巧难度太高,据我所知是已近乎失传,今天还是首次看到有人能使用,这名冰山大美人肯定是极厉害的杀手或忍者。<br>锋锐而带有剧毒的指甲抵着喉咙,只要擦破一点皮肤,可能就是见血封喉,当场毙命的结果,但凯萨琳神色自若,丝毫不把这威胁放在心上,就不晓得是她胆色过人还是她身负惊天绝学,有足够能耐自保<br>「……大战迫在眉睫,我们的时间非常宝贵,不知火小姐有什么话要交代,请盡快说,不然误了时辰,一切牺牲就白费了。」<br>凯萨琳微笑说话,彷彿她才是那个用利器抵着对方咽喉的威胁者,而不是受害者。<br>「……我、我虽然和那个傢伙有过几次关系,但我与他沒有感情,更绝不是他的情人,今天之所以自愿这么做,为的也是大地众生,为了实现太平盛世的理想,绝对不是为了那个傢伙,別把我和其他人混为一谈。」<br>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冰山美人的脸上有了表情变化,不但两颊晕红,眼神中还有几分气恼、羞赧,瞬间变得像个扭捏的小姑娘。<br>只是,都愿意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却还要执着于这种「名分」的小问题,这种坚持实在让人啼笑皆非,觉得不知所谓,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凯萨琳只是一笑,道:「是,我明白了,还有什么其他话要说的吗」<br>「有!」<br>斩钉截铁地应了一声,却迟迟沒有说话,代表了这句话的难以开口,而当她再次发声,语气中已有了明显的伤悲。<br>「……今天过后,我们都不在了,你……你放过他们吧,他们两个人够苦了,明明是最相爱的人,现在却要对阵厮杀,之所以弄到这个田地,一半是出于你的设计……如今你是赢了,所有人、事都在你的操控下,但我奉劝你,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不然纵使我们不在了,将来还是会有人上门,替所有你对不起的人把旧仇清算……」<br>她语气恳切,是临终之前刻意放低身段的最后劝告,连我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善意,但这些东西却无法打动铁腕女王,凯萨琳面上微笑不改,道:「沒有別的话要说了吗如果沒有,那就进去吧,咒怨师的屠刀与勾爪已经等得太久了呢。」<br>一声轻叹,是对女王坚定意志的回应,也是对命运无可改变的屈服,冷艷的身影消失,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处。<br>看到这里,我大致明白了五百年前的状况,地狱淫神是淫术魔法的最终章,在法米特的手上大成,但暗黑召唤兽这个鬼东西,十之八九不是法米特想出来,甚至多半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完成,而实际创造暗黑召唤兽,并且在幕后操控一切的人,便是这位凯萨琳女王。<br>金髮女王智略绝伦,看来是那种一步百计的人物,她心狠手辣,又对法米特怀有异样情感与独佔欲,法米特这一生所遭遇的不幸,恐怕多数都与她有关,所谓暗黑召唤兽的牺牲,也是一个清除眼中钉的策略,以爱为名,把与法米特关系最深的几名女性一网打盡。<br>至于那名冷艷忍者最后所提的「他们」,我想应该是指法米特、夏洛堤这一对无奈爱侣,明明彼此牵绊最深,真心互许,却为了彼此的仇怨,不得不流血厮杀,兵戎相见,每一次敌对时候的撕心之痛,不只他们彼此有感觉,就连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br>只可惜……铁腕的女王沒有放手,最终法米特还是沒能赶到,让夏洛堤横剑自刎于东海之滨,不但成了所有人的百年遗憾,更酿成幽灵船之祸,若非法米特神通广大,还能復生回来亲自收拾善后,这遗憾将永世无法弥补。<br>(无数人追寻的、暗黑召唤兽之秘,结果居然是这样如果真相公诸于世,还有人会想要吗)<br>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这世上始终是有人,为了实现目的而不惜一切,哪怕实现目标后,他们有可能悔不当初,却也在所不惜,人类……真是矛盾而麻烦的生物。<br>我站在黑暗中,怔怔出神,不久之后,脑海里忽然闪过许多的画面,都是一些很零散、很破碎的片段画面,我看到一具具美艷动人的女性裸体,被放出身上血液,变得苍白如雪,跟着开始种种不同的「加工」程序。<br>执行这些操作的术者,就是所谓的咒怨师:虽然身份是巫法祭司,外表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屠夫与皮革匠,他们把仅馀最后一口气,介于生死之间的女体,以干净俐落的手援进行处理。<br>缝眼、割舌、抽筋、剥皮……每一具女体,依照属性设计的不同,以不同的復合方法来料理,就看到大量的鲜血与碎肉喷来溅去,一幕幕残酷的画面,让人不忍看下去。<br>传入脑海的东西,并不只是这些零碎画面,还包括了她们的感觉,承受残酷虐刑的感觉,虽然只是极轻微的份量,却已让我感受到诸般毒刑的施虐,痛到两眼翻白,全身抽搐,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口吐白沫了。<br>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徘徊于无间,这种感觉我算是亲自体验了,如果把这种感觉延续永恆,那就真是地狱了。这一刻,我只希望自己能够盡快醒来,这个愿望很幸运地被实现了,但唤醒我的东西,是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叫。<br>「你……你好狠毒!」<br>一个作着魔法师装扮的男人,披头散髮,面上青筋凸起,爆发着前所未有的狂怒,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法米特。<br>画面所发生的地点,似是一座壮阔豪奢的宫殿,数千铁甲军士与魔法兵团,严阵以待,而他们所全力护卫的对象,正是头戴帝冠,宝相庄严的凯萨琳女王。<br>「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为了她们的血债,今天我绝不放过你!」<br>法米特遥遥指向金髮女帝,而面对这份指控,凯萨琳只是冷笑:「不放过我,凭什么是凭你的本事还是凭你的正义感沒有我的帮助,你怎么会有今天的威风本事至于你所谓的血债……真是笑话,使用暗黑召唤兽杀敌无数的人,难道是我吗要算血债,你现在就可以自杀了。」<br>「……我的过错,绝对会偿还,该是我负起的责任,我不会推托,但在那之前……」<br>法米特披散的头髮,无风自扬,週身闪耀着青紫色的厉芒,气势慑人,是勐招发动的前兆,而当狂风席捲四面八方,逼得周围士兵不住倒退,浓烈的幽冥黑气从法米特脚下蔓延而出,鬼哭神号,如此惊天异象,只会是六大暗黑召唤兽发动了。<br>「姊姊,你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得太远,沈沦在这个血腥的战国之中,你……早就已经疯了!为了不让她们的牺牲白费,为了终结掉这个错误的时代,我要带你一起下去向她们陪罪。」<br>「哼。黄毛小子,居然学男子汉一样说话,真以为自己沒人能制了吗够本事就放马过来!」<br>凯萨琳的冷笑,更激起法米特的怒气,他周围阴风狂啸,暗黑召唤兽已隐约现形,惊天勐招即将发动。<br>传说中,法米特拥有六大暗黑召唤兽之后,已然无敌于世,纵横天下,无人能挡,败盡一切的高手、英雄。照眼前的情势来看,不管凯萨琳有什么压箱底本事,都不足以对抗暗黑召唤兽,法米特在盛怒之下全力一击,別说是幹掉凯萨琳,大可能还把这几千兵马一起送下地狱陪葬。<br>阴风怒号,天愁地惨,法米特一声怒喝,驱动召唤兽抢攻,但这场战斗的胜负却出人意料。<br>整场战斗进行的时间,不足十秒,在法米特一声怒喝之后,发动中的暗黑召唤兽消失无踪,满天异象剎时全无,回復日朗天清,彷彿刚才惊天动地的景象只是一场梦境。<br>正当所有人都感到错愕,觉得自己眼花,法米特闷哼出声,似是再也压制不住,身上响起连串惊爆,颈侧、胸口、小腹、膝盖、双足,鲜血伴随骨肉炸出,连续的血雾喷洒出去,扬溅长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绝代魔法师,现在就成了一个血人。<br>膝盖、双足受创,就算是再怎样厉害的强人,一时间也站立不稳,跪倒下去,而金髮女帝的嘲弄笑声,则在这最屈辱的一刻传来。<br>「……你真是太不聪明,总是那么莽撞冲动……暗黑召唤兽是我亲自监制,虽然只能供你一人驱策,但你总不会认为,我什么防范措施都沒有做吧那些咒怨师在下去陪葬之前,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br>这样听起来,一切就清楚明白了,凯萨琳确实深谋远虑,咒怨师在施法拘魂戮尸时,肯定在尸骸上做下咒力刻印,限定暗黑召唤兽不得对她动手。<br>照魔法原理来说,像暗黑召唤兽这种等级的东西,是无法加魔法限制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反噬这回事,所有术者直接对自己的召唤物下封印就好了。但这个原理在应用上,却有一个漏洞可以钻,凯萨琳所下的限制,并非直接针对暗黑召唤兽,而是法米特,咒誓内容大概是「如果对凯萨琳使用暗黑召唤兽,力量就会先伤害术者本身」,只要法米特倒下,召唤程序中断,暗黑召唤兽当然也就出不来了。<br>这一手,确实歹毒,我暗自感叹,法米特也算倒霉,偏偏碰上这种宿命剋星,彼此又是血亲,难怪被吃得死死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圈套落在身上,一步差,步步错,根本沒得翻身。<br>不过,这个想法似乎太低估法米特了,因为脱力跪倒短短几秒后,这个浑身染血的男人又站了起来,眼中所燃烧的怒火,直指前方的仇敌,几乎要把所有看到的东西都烧起来。<br>「你……你以为我就只有暗黑召唤兽吗」<br>恨恨说出的话语中,除了刻骨的恨意,更有无比信心。刚才的瞬间惨败、重伤,让我忽略了一点,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唤兽无敌于天下,但他本人却不是只会驱策暗黑召唤兽而已,即使不用地狱淫神,他也是战国时代属一属二的大魔法师,后来在巴格达与夏洛堤的三招对撼,他那几式石破天惊的强招,横扫千军,无人不惧。<br>尽管伤势不轻,但法米特稳稳站立,从他站起来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一丝动摇、而天上风云彷彿也感受到他的意志,狂风怒吹,无数电光在云中流窜,犹如金蛇万道,不时还射向地面,落地便土石飞扬,打出一个大坑。不难想像,若是天上雷电聚合一处,轰砸下来,那个结果想必是……<br>与雷有关的魔法,使用起来一向是大排场、大灭绝,法米特若以全力发动雷属性的究极魔法,这边所谓的千军万马,不过是儿戏一般,根本沒什么作用,凯萨琳能摆平暗黑召唤兽,但这一次……除非有绝顶高手介入,不然我真想不出她怎样面对这万雷天劫。<br>结果,事实证明,绝顶智慧比绝顶高手更有用,要破解究极魔法,未必就要以勐招相抗,有些时候,一句话便已足够。<br>「有点本事啊……但不知道你发完这一下万雷天劫后,还有沒有足够的体力与魔力,赶去黄铜之都阻止战斗……夏洛堤伤得不轻,在那里遭受光之神宫五大剑僧率众围剿,撑不撑得住呢沒记错的话,五大剑僧与你的交情也很好,你到了之后,帮哪一边的手」<br>凯萨琳随口说话,沒有大声叫喊,在轰隆雷声之中,几乎难以听见,但这些话仍是起了作用,凯萨琳女王确实很擅长以最适当的力气,制造最大的效果,这些话甚至还沒说完,满天雷电已经消失,乌云纷散,当阳光再次洒落大地,法米特之前所站的地方已无人踪,只馀下一地的血迹。<br>谈笑退敌,凯萨琳仍是一脸微笑,旁人或许会认为,她之所以笑,是因为成功让法米特退走,但已知未来发展的我,却晓得凯萨琳的笑是因为她料定法米特不及赶上。<br>根据巴格达之战的瞭解,在那场光与暗的最终大战过后,夏洛堤就被所有光明势力列为必杀对象,誓死追杀,而法米特为了阻止战斗,马不停蹄,频频赶往各处战场,但不知是天意或人为,他追着战斗消息绕了大半个黄土大地,却始终是迟到一步,沒有能够见到夏洛堤,最后终于遗恨东海之滨。<br>前尘往事,爱恨情孽,好似一张无边大网,将人紧紧缠住,不得脱身。法米特、夏洛堤、凯萨琳,还有那六名为了暗黑召唤兽而牺牲的女性,都是才智超卓、叱咤风云的绝顶人物,却也一样被困在这张大网中,脱身不得,终此一生,恐怕也沒几天真正快乐的时光。<br>前人的遗憾,固然令我感叹,但是当这些画面全都消失,周围重归黑暗后,我不得不思考一下自身的问题。<br>原本,我以为洞窟里头既然有暗黑召唤兽的秘密,那我进到这里来,得到了那个秘密关键,就可以继承暗黑召唤兽,可是现在看来,继承暗黑召唤兽的白日梦是不用做了,这么危险的大礼,就算是送给我,我也受不起,而我到底该做什么,我心里也有数了,但……要我帮忙做事,也得先把我从这个幻觉空间中放出来吧<br>四面八方无边的黑暗,我也不晓得等了多久,沒有新的影像、画面,也沒有任何变化,我不由得怀疑起来,会否试练洞窟的那件圣器故障,只把我带进这个虚幻空间,让我知道一切的缘起,却沒法把我送回「现实」世界<br>「妈的,法米特,你们真不愧是两姊弟,做事都是一样的半调子,把人带来不负责带出去,有你们这样办事的吗」<br>骂归骂,我很遗憾地体认到,一切只能靠自己,除了我自己,沒有別人能替我解危。但……该怎么脱困呢我并不是心志异常坚定的那种人,就算反覆对自己说「这些幻象都是假的」,说上一百几十年,也不会因为这样就破除幻觉。<br>或许,我该从另一个源头着手,和魔法相关的东西,就该用魔法来破解,可是……<br>我魔力盡失,能够搞得出什么狗屁魔法来<br>我感到苦恼,但突然之间,我生出一股很奇特的感觉,魔力似乎开始在我体内流动,那些因为淫神祭法而消失的魔力,居然又回来了,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但此处是淫术魔法的关系之地,不管发生什么,都不用太奇怪。<br>但光是恢復魔力,并沒有太大的帮助,我不是法米特,他沒有暗黑召唤兽,仍能压倒群雄,所向披靡,我可沒有他那样的魔法修为,如果要挑选学习对象,凯萨琳女王无疑更值得我傚法。<br>(唔,洞窟内精神影响的源头,应该是创世圣器,可以从这方面下手……烽火干坤圈确实是有用的,所以能保住我心神稳定,不受伤害,但要脱离精神幻境,受损的干坤圈就做不到了,那么……)<br>拿圣器对付圣器,这个策略确实可行,如果我手上还能有一件创世圣器,或许就可以有別的办法……(对了!可以赌一赌,我手上是还有一件创世圣器啊!)新修成的第五淫神兽,还不知道具体形象,但却是吸纳了贤者手环而诞生的淫神兽,或许可以拥有贤者手环的部分效能,这一点虽是未知,却可以赌一上赌,反正目前也沒有別的方法,主要的问题反而在于……我还不知道能否成功召唤出第五淫神兽来。<br>「太古的性慾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br>吟唱咒文,半空中缓缓出现魔力波动,随着召唤兽的觉醒,一股冰寒之气冻人心魄,我又惊又喜,这代表淫神兽已经育化成型,可以正式使用了,而这个召唤兽的名字,也在我脑中出现。<br>「出来吧!地狱淫神。冰兰玉蝎!」<br>召唤正式发动,半空之中出现的,居然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冰蓝物体,通体澄澈如玉,晶莹剔透,像是一个雕工极精细的冰玉,但打从出现开始,周围空气便受到极度低温影响,水气凝冻为一个又一个的六角冰晶,形成一片奇幻的瑰丽画面,令人惊叹。<br>这个召唤兽有何特质还不得而知,但最令人欣喜的一点,就是我所料无差,冰兰玉蝎果然带有贤者手环的能量,与烽火干坤圈的波动结合,立刻产生作用,突破了眼前的幻境。<br>就只听见一声清亮的脆响,黑暗破碎,幻觉消失,我眼前出现了一个虽然黑暗,却有微光的世界,成功回到了现实。<br>出现幻觉之前,我一脚正往前迈出,但此刻清醒的第一感觉,就是我那一步正踏实地上,换句话说,这次的幻觉委实厉害,我在幻境中不晓得过了多少时间,但在现实之中,可能连一秒都不到。<br>连对时间的感觉都能幻惑,果然厉害,但我还来不及感叹,就看到银芽大步朝我奔冲过来,看那急惶的动作,难道是见我不妥,要来搀扶我吗那可真是谢谢了。<br>「呃……」<br>一切发生得太快,当银芽冲到我面前,我的反应稍迟,全沒提防到她手里忽然翻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随着冲势,一下子刺进我胸口,直沒至柄。<br>「……不是吧又来这一套」<br>◆ 第七话:咒怨升天.要命白纸<br>屈指算一算,距离上次被羽虹拿利刃袭胸,时间也才沒多久,这么快就又被人干同样的事,实在是有够衰,但转念再想想自己的为人处事,就算天天被人追斩九条街都不奇怪,现在不过偶尔被人拿刀桶一下,也算得上应有此报了。<br>不过,与上次相比,这一回的感觉不太一样,上次羽虹那一匕首,刺得胸口凉透,然后就是剧烈疼痛,但这一回……匕首是刺进去了,光看那露在外头的柄,就知道它刺进去的深度,可是我不痛不痒,什么感觉都沒有。<br>(奇怪,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也是幻觉但就算是幻觉,应该也会痛啊!)<br>我正错愕不解,忽然上方传来强烈的魔力波动,头一看,冰清如玉的魔蝎,漂浮在我的正上方,散发极寒冻气,把周围的水气凝为六角冰晶,冉冉飘落。<br>幻境世界与现实,似有相通相连之处,我在幻境之中发动召唤兽,冰兰玉蝎也随之出现在现实世界,它的异能替我接下这一击,而当我注意到它,冰兰玉蝎化作一道蓝光,朝我左腕飞射而来,蓝光闪逝过后,我的左腕上多了一个蓝蝎图腾。<br>在第四淫神兽「金银蚕蛊」功成后,我对地狱淫神有了更进一步的瞭解,经仪式所诞生的淫神兽,似乎可以分成两大类,一种类似凰血牝蜂、阎罗尸螳,是正面战斗型,沙场冲锋,所向无敌:一种则像金银蚕蛊,属于辅助性的淫神兽。两者之间的差別,从体积大小就可以一目分明,像冰兰玉蝎这样的巴掌体积,明显就是辅助型。<br>辅助型的淫神兽,都是靠独特异能来混饭吃,像我胸口挨了这一下匕首,却无痛无血,这种异能就不是牝蜂、尸螳所能做到,而当冰兰玉蝎正式与我结合,以图腾形式浮现于手腕后,其异能也全面启动。<br>图腾浮现的瞬间,一股无从想像的沛然大力,就从我胸口弹发出去。冰兰玉蝎的异能,包括了镜射、倍返这样的效果,不但能够防御、承受外来力量,更能将之加倍反弹回去,而这所谓的加倍,看来并不仅仅是一倍两倍……<br>银芽女士虽然负责掌管这么重要的秘密所在,自身实力却似乎不怎么样,难怪只能秘密地当看守人。碰上这一下强劲的冲击反弹,若是冷翎兰,大概还能够稳住身形,发第二重力量补刀,但银芽却承受不住,被这一下冲击波所激,远远地弹射出去,坠落向通道的另一头,消失在黑暗中。<br>我听着银芽被抛震出去时的惨唿,还有她坠地的沈重闷响,脑里仍是一片混乱,沒能从那份惊愕感中回復。本来都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之间就搞到拿匕首刺人就算是怪我强姦她,我也只是脑子里头想想,还沒有付诸行动啊!她居然敏感到为了还沒发生的事,先下手为强要幹掉我还是……<br>(呃……我该不会真的强姦过她吧)<br>我想起了刚见到银芽时,那份特殊的熟悉感,当时我只认为是错觉,但现在回想起来,搞不好不是那样,这个银芽当真是我的旧识,至于她到底是谁这问题目前无法判断,但只要揭下她面纱看看,就知道答案了。<br>从银芽的动作来看,她很明显是忌惮未来,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才想要把我引到这里,藉着我受到幻觉影响的机会,把我幹掉,换句话说,这一切是早有预谋,她确实已经等我等很久了,若指使她这样做的人是白拉登,那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恐怖份子想要幹啥了。<br>收起无谓的抱怨,我朝着前方而行,不住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但走了十几步,却沒有踢到或碰到人体,也沒有听见半点呻吟,应该坠地受伤的银芽,居然就这么消失了<br>(不可能,一定是往更里头的地方跑了!可能还是用爬的,往里头走就会碰到。)<br>通道就这么直直的一条,沒有分岔,也沒有別的出口,人不在这里,除了往更深处跑,难道还能飞上天去我沒有太在意,只是继续摸索行走,但警觉是提高了一些,生怕黑暗中又来一柄匕首,冰兰玉蝎要是也像贤者手环那样时灵时不灵,我就死得难看了。<br>走着走着,忽然一道冷风吹来,前方仍是黑暗无边,但却豁然开朗,我察觉到眼前是一片开阔空间,虽然沒有光源,却沒有潮湿的感觉,空气相当干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很像……<br>「……啧,血干掉的味道。」<br>剎那间,我感到全身颤慄,晓得自己来到什么地方。身为淫术魔法的继承人,这是我寻根旅程的最终之地,淫术魔法最后的血与恨,就寄宿在这个地方,经歷长久的寻觅,我终于来到这里了。<br>站在这里,我沒有感受到魔力波动,或许创世圣器的防御装置,已失去作用,又或者,这处最终之地,不会拒绝淫术魔法的继承人,我可以放心在这里使用魔法,不用担心遭到反噬。<br>忽然想起,既是可以使用魔法,就可以用魔力道具来照明了,我本想取出怀中的魔力水晶,但转念一想,还是放弃这个念头,不想把一切看得太清楚。<br>漆黑之中,我听见週遭有轻微的金属相碰声,很像是刑具、镣铐、锁链一类的事物,当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到两具棺木,还有四个依稀维持着人形的物体,呃……<br>是人形,但并不是完整的人形,每一个都有缺少某部分,还有一个根本是被大卸八块了。<br>锁链、铜勾,交错贯穿这些躯体,惨不忍睹,光只是这样,就已经让我觉得进到一个血肉屠坊,更庆幸自己沒有拿东西照明,否则若看到剥皮、削颅、剃筋的惨状,就算不尖叫也会吐出来。<br>摧残成这样的尸骸,都可以毫不顾忌地摆在外头,那两个棺木里头所装盛的,恐怕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我所料无差,里头可能是无数的毒虫、妖物,寿命极长,纵使千百年过去,仍能持续寄生于宿主肉体上,持续在宿主的内脏、血脉、神经之中穿梭,甚至是宿主已经脑死,共生状态的肉体都还能活跳跳。<br>缝眼缝口,抽筋剥皮,与无数妖虫在内脏、血管中钻穿产卵,到底哪一种比较恐怖比较痛楚这我就无从估计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我哪一种都不想尝试。<br>我静静站在这里,打从心里深处感到阵阵恶寒。推测当年的情形,法米特应该会想要破坏掉这里,至于他为什么沒有做,或者做不到,这点我虽然猜不到确切理由,但肯定与凯萨琳女王有关,这女人的心计太厉害,如果设计出什么让法米特进退不得的局面,再不然根本就把法米特骗过去,让他不知道此地存在,这都是有可能的。<br>只不过,天意难为,凯萨琳大概也料不到,法米特还能玩一手绝地逆袭,在身亡五百年之后,重新回到世界上,把他的遗憾寄托给当代继承人。<br>「……说来说去就是我了,想想也真是够倒霉,又沒拿你什么好处,搞到自己忙得像狗,整天出生入死,居然只是为了来这里擦祖师爷的屁股……」<br>想想此行在索蓝西亚的艰苦,就不由得勐掬一把辛酸泪,会想要抱怨两句,这是完全正常的,但抱怨归抱怨,我不会忘记该做的事,因为……看过了五百年前的往事,再看看我面前的这些东西,纵使天性凉薄如我,也不是什么感觉都沒有的。<br>「好吧!这次就免费替你干了,将来老子驾鹤西归,搭上你们两公婆的幽灵船,不但要优惠打折,还要请吃宵夜啊!」<br>牢骚发完,我开始进行召唤:「太古的性慾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水火魔蛛!」<br>车轮大的魔蛛出现,顺从我的驱使,将火焰喷向四面八方。正常情形下,要破坏这里绝对不容易,那些尸骸、棺木看似平常,也沒有法阵保护,但本身却都是无上邪物,遇到有人想要攻击,立刻就会爆发惊天邪力反击,甚至敌人还沒迫近,就会针对恶意发动诅咒,把敌人给咒杀当场。<br>水火魔蛛和暗黑召唤兽的等级相差太多,喷出的火焰,照理说是无法迫近那六具黑暗遗躯,但火焰喷出,就像烧早已腐朽的木头一样,立刻就把那六具遗躯,连同棺木,化为六团燃烧中的熊熊烈火,很明显,这些躯体的主人,完全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的。<br>正确一点的说法,这些残躯不能称作尸骸,因为暗黑召唤兽的基本原理,魂体宿主是介于生死之间,永恆受苦,沈沦无间,所以这些残躯看起来虽然像干尸一样,却仍旧有生命,比死亡还多了那么一口气,在烈火焚身的一剎那,我看到那些干尸一般的躯块开始抽动、痉挛,并且好像还发出惨痛的嚎叫,令人不寒而慄。<br>幸好,这么恐怖的一幕,并沒有维持很久。主动撒去了魔力护持,干尸也不过就是干尸,熊熊烈火之下,很快就被烧成灰烬,在沖天的火光中,我看到一些奇异的东西,火中浓烟升起,聚合成形,隐隐约约,就是那六位绝色美人的形象,她们带着微笑……当然不是每一个,那个最冷艷的,还是沒什么表情……六道虚渺的倩影,缓缓朝天上升去,解脱了数百年来的痛苦。<br>我不晓得她们是就此升天,或者……是仍旧抱持着当初的爱念,飘到大海之上,与数百年中不断思念的那个人,共续前缘。从这个角度来想,祖师爷真是深谋远虑,表面上是与一生挚爱同游大海,实际上……幽灵船能引渡天下亡魂,这六名红颜知己的魂魄可能就顺便牵引到幽灵船上,从此带着老婆与二奶群,过着艷福无边的逍遥日子。<br>「妈的,说来说去,就是我在做白工,这些傢伙沒有良心,只顾着自己的故事结局幸福美满,也不替后人想一下……」<br>满腹辛酸与牢骚,停不下来,但情形似乎也不像我理解的那样坏,当亡灵升天之后,半空中金芒一闪,某件东西掉了下来,却不是快速坠地,而是像羽毛般飘降,朝我这边落来。<br>我心中一动,伸手去接,让那一团朦胧的金光,最终落在我掌心,发现那是一个金黄色的头冠,上头刻着花纹,样式不算太复杂,也沒有镶嵌宝石,不是那种很华丽的皇冠,但甫一与掌心接触,那种澎湃而独特的魔力波动,就让我确定这必是创世圣器无疑。<br>创世七圣器之一——霸者之证!<br>歷经千辛万苦,终于又一件创世圣器入手,但我还沒高兴几秒钟,一阵可怕的干摇地动声,让我脸色骤变。<br>「不、不会吧这么老套,捡完宝物就要灭口」<br>所有三流作品中的缺德前人,都会幹一件事,那就是密藏中的宝物被人取走后,就把整个收藏地毁掉。这不关法米特的事,倒很像凯萨琳的作风,当暗黑召唤兽不復存在,这座洞窟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便开始崩毁,这种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实际发生的影响,那就是大山崩。<br>与人脑袋一样大小的石块,不停地从上方落下,四面八方都在剧烈摇晃,这种状况之下,我用什么武功、魔法都沒意义,唯一能做的就是拔腿狂奔。<br>仍未烧完的火光,多少起了点照明作用,让我不至于全然摸黑奔跑,就这么冲出洞窟,在昏暗的通道中奔跑。之前朝里头前进的时候,我沒发现什么异常,觉得只是一条单纯的直路,如今就着火光往回跑,才发现这条通道居然有岔路,心中暗暗叫苦,但也顾不了这许多,哪边还沒有石块砸下来,就往哪边冲去。<br>我算不上是身手矫捷的那一种,不过总算是运气不错,跑来跑去,也沒给石头砸到,或许这也是给淫术魔法继承人的一点优惠吧,否则特別被叫来做事,事情做完立刻给砸死,过河拆桥实在太快,要精简人力也不是这样办的。<br>一路狂奔之下,也不晓得跑了多久,最后实在太喘,在一处岔道前停了下来,这边的震动沒那么厉害,看来还可以撑一阵子,而且即使它马上就要塌,我也只能认命了,魔法师沒有几个身体强壮的,这样子发力狂奔,还沒被石头砸死,我自己已经快要喘死了。<br>「……我是猪啊!明明可以不用自己跑的,只要召唤水火魔蛛出来当驮兽,起码快过我自己跑步吧而且也不用这么累了。」<br>逃命的时候无暇思考,现在一想才知道问题不小,就算解决了跑步的问题,但我这一路上不晓得跑了几个岔道,只要其中一个跑错,就是迷路,后果严重,就算路都跑对,外头可能也被黑雾给笼罩,就这么跑出去,和拿着火把跳油锅是一样的结果。<br>「算了,多想无益,先把水火魔蛛叫出来,跑远一点再说吧。这些淫神兽真是麻烦,每次叫出来都很花魔力、体力,出来做完事就自己消失,也不先问过我一声。」<br>正预备要召唤水火魔蛛,突然听见左侧通道有脚步声响起,心中一凛,已有了防备,当左侧风声响起,我及时侧身一躲,避过了匕首的刺击,还顺势飞起一脚,把暗算者踢得撞倒在石壁上。以我这样的身手,居然还可以打赢,这个刺客的武功不只是不好,简直就是有够烂。<br>「哈哈哈哈,来来去去都是同一套,你们以为我会每次都被刺吗」<br>终于轮到我得意一次,要不然,搞不好以后每个女人都以为可以这样搞定我了。<br>在这种鬼地方,袭击我的也不可能有別人,正是已经失手过一次的银芽女士,她被我踢去撞墙,正倒在那边起不了身,我便趁机做我一直想做的事……当然,不是强姦她。<br>「……整天看到什么都眼熟,差点看得我去看心理医生,就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会那么眼熟」<br>我狞笑着把银芽的面纱摘下,由于上次梦境中神秘女郎给我的惨痛经验,我还特別留意,怕她突然一脚撩阴,造成惨祸,幸好这恐怖的猜想沒有发生。<br>面纱落下,我眼前出现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容,对于这张清秀的脸庞,我确实有点印象,只是一时间想不太起来,然而,与那双愤恨的目光对视,一幕幕往事浮现心头,我陡然想起了那个名字。<br>「你是……翠萼」<br>这真是好久好久不曾想起的名字,我甚至从不以为自己这辈子会再见到她。马丁列斯要塞的守将约伯·希恩之妻,邪莲的姊姊,当初我们用卑鄙的手法,引诱她沈沦堕落,害死了她深爱的丈夫,更让马丁列斯要塞因此陷落。<br>如果换成是我,碰到这种事情,我大概不会觉得有什么好内疚的,毕竟一切又不是我愿意,全是被人逼迫与操控的,但翠萼的道德感大概是我一百万倍,经歷过这些事情以后,她整个人像是完全崩溃,要不是肚里还有丈夫的遗腹子,应该早就自杀了。<br>翠萼本身的姿色并非上乘,对当时的我来说,只是一个被玩烂的货色,吸引力连邪莲都比不上,所以便扔给手下去玩,后来我在阿里布达的东南沿海遇险,全军覆沒的消息传回来,奉命留在客店看守翠萼的两名士兵起了异心,连房饭钱也不付,凶巴巴地挟美而逃,在那之后,我便再也沒有得到翠萼的消息。<br>其实,若真的要调查,未必不能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但在我眼中,翠萼实在不是一个值得我关注的人物,那两个士兵也不是什么好鸟,把她带跑,总不会是当成菩萨供在家里,肯定是干到不想幹了以后,卖到妓院里头去。<br>从翠萼的反应来看,事实应该与我所料相去不远,她就算沒有被卖去妓院,也该被那两个士兵给幹了个够,至于她为何沒有当妓女,这当然与那两个士兵的善心沒什么关系,是她被人给解救了……当然,救她的人,只怕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就是了。<br>「真是想不到啊,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现在真该开香槟庆祝了,早该死得连骨头都可以打鼓的人,居然从地狱爬回来了,你……」<br>我确实沒有想到,这几句话一说,本来还软趴趴躺在那里的翠萼,满腔怒火被引燃,指着我的鼻子开始大骂,气势汹汹,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子,差一点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咬掉我的鼻子。<br>虽然翠萼有充分的资格恨我,但她骂人的言词却沒什么文采,无非就是「不得好死」、「下场凄惨」、「死无葬身之地」之类的诅咒,拾人类的牙慧,沒什么精灵的独创性,这类的诅咒我每天听得多了,早就习惯,相信如果把华鬼婆叫来听,她大概也是随便掏掏耳朵就要闪人了。<br>若说这些诅咒话语有什么价值,那就是我从里头听明白,翠萼被那两个士兵天天姦淫到流产时,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随手就把两名士兵击倒,救了因大量失血而命悬一缐的她,更让她亲手把那两名士兵剁烂,稍洩心头之恨。<br>若要彻底报仇,当然要找上罪魁祸首,那个男人告诉翠萼,报仇并不容易,但若她执意如此,他可以指点一条明路,只要翠萼还了他的救命恩情,秘密潜回索蓝西亚,不与任何亲友接触,在一处秘密地方值勤数年,便会得到最佳的復仇时间,仇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送到她面前……从现在的情形来看,那个男人的承诺是完全实现了,之所以沒报到仇,只是因为翠萼自己能力不足。<br>(该死的白拉登,他这是处心积虑在设计我啊,而且……他布这个局的时候,我应该还在南蛮的外围收破烂,根本不认识他,他……他这么针对我,有何目的)<br>白拉登可不是普通角色,他利用翠萼来对付我的行动,已经超过了普通恶作剧的范围,而是存有某种企图。对上他这样的敌人,若我沒有一点准备,肯定会死得很惨。<br>不过,回想到当初在五色帆船上,白拉登自比为神,无所不能的绝世风采,我就觉得,哪怕我有再多的准备,若是对上他,还是要死得很惨。<br>因为心情烦躁,翠萼所说的话,我也沒有很仔细听,反正听与不听其实沒什么差別,她应该也沒指望我会听进去。时间很快过去,耐着性子听上几分钟,这是对久別故人起码的尊重,但有鉴于这里还在山动地摇,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说话环境,我不得不出言打断。<br>「够了!」<br>「永远也不够!我会永远盯着你,直到把你拖下地狱为止!」<br>「有本事要拖就拖吧,但若沒那个本事,就少开口,老子要逃命了,你要死就一个人死在这里吧,要是真的想报仇,就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先活下去,才有机会给你报仇。」<br>我开口喝骂,但翠萼就像沒听到一样,仍旧发了狂地朝我扑来,被我又一脚踢踹回去。眼见这边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很可能马上又要开始崩塌,我也沒心情再和废人说废话,匆匆由怀中掏出那封信,扔给翠萼。<br>「这是白拉登托我带给你的信,我看过了,只是白纸一张,但既然接下这个委託,就交给你吧。」<br>信纸连同信封,一起落在翠萼的身上,她对于白拉登遣人送信一事,表现得相当惊讶,喃喃道:「……侯爷他……」<br>听着翠萼的声音,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妥,翠萼之前说到授意她来此,并为她准备一切的那个男人时,称唿都是「恩人」或是「那个男人」,听起来很像是为了那人安全,故意不直称其名,我也以为她是在替白拉登掩饰,并不直说,但现在说到白拉登,她却称「侯爷」。<br>(这是什么意思是她不小心说熘了嘴还是……我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或许那是两个人,并不是同一个……)<br>我暗叫不妙,正想提醒翠萼,事情已然发生。白拉登委託的书信,我早就拆开看过,确认里头只是一张白纸,而根据我的猜测,这张白纸里头可能蕴含魔力,待碰到目标人物,便会被触动运作。<br>这个猜测,就在此刻具体实现,翠萼拿起了白纸,白纸上闪过一层诡异的红光,跟着,整张白纸就化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触物即焚,持信者首当其冲,就听见翠萼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嚎,整个人已经被烈火吞噬,成了一团艷丽的大火球。<br>火焰烧得太快,假如我不是早就感觉不妙,暗自提高警觉,现在也一定来不及动手。<br>「太古的性慾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冰兰玉蝎!」<br>信纸上所燃放的火焰,非常诡异,恐怕不是提个水桶就能浇灭,我別无良策,只能把希望赌在这只最新的召唤兽上,果然,冰兰玉蝎再度奏功,满天霜雪飘降洒落,极度冻气瞬间降临,那看起来烧得很热烈的火焰,遇之立即熄灭,化为袅袅青烟。<br>燃烧的时间极短,翠萼算是运气不错,因此保住了性命,但全身已有多处被烧得焦黑,伤势非常严重,若不立刻施救,也只是比死亡多一口气而已。照理说,她死是她的事,少了一个怨恨我甚深的敌人,我应该要偷笑了,但看到她命悬一缐,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br>(不管以后的结果是什么,不能让她死在这里!而且,她背后牵涉到的秘密,太不单纯,如果她就这么死掉,所有缐索就都断绝了。)<br>这么一来,事情就很简单了,我急忙发动召唤,把水火魔蛛再次召出。圆桌般大的魔蛛出现,我抱着重伤的翠萼上了魔蛛背部,此时山壁动摇更为剧烈,落石纷纷坠下,我急忙下令,让水火魔蛛全速奔驰,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离开。<br>「故事上不是都说,坏人总是让好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既然如此,我怎么样都不会让你死的!给我撑住这一口气!」<br>水火魔蛛八爪如飞,看起来像是蠕动爬行,速度却是如箭离弦,疾逾奔马,转眼间就奔出数十尺,更像是能够自动侦测道路,途中所碰到的几个岔路,它都立刻找出正确的方位与路径,迅速朝外头奔行。<br>在水火魔蛛的卖力奔驰下,我很快离开了洞穴,当终于冲出洞窟,接触到外头新鲜空气时,外头只有阳光灿烂,不见黑雾。<br>◆ 第八话:洞房花烛.俏美伴娘<br>那个大妖人明明都已经用黑雾包围了大监狱,为什么会忽然撤走,这实在让人想不通,但我也无心思多理会,驱动水火魔蛛,直奔亡灵峡谷。<br>如果监狱外头还是佈满黑雾,我就算跑了出来,也是沒路可闯,最后还是得束手就缚,但大妖人把黑雾全部收撤,让我有机可趁,这点我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会出现这种现象,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大妖人身边出了乱子,他再无法顾到这边的状况,被迫撒回黑雾,又或者……<br>「不好!他该不会提前向我们发动袭击了吧」<br>心急如焚,我全速回奔,生怕回到亡灵峡谷的时候,会看到黑雾包围着整座峡谷,尸积成山,我方全军覆沒的惨状,忧心之下,甚至沒时间顾到未来去了哪里,只能朝半空发射火箭烟花,如果这小子看到,就会依照我们先前的约定,自己想办法回去。<br>一路匆忙赶回峡谷,水火魔蛛虽然奔走甚疾,但本身并非是擅长高速竞走的淫神兽,这样子狂奔赶路的结果,透支过度,快要到峡谷时,它开始口喷白沫,週身冒烟,连我踩站在它背上,都觉得烫脚。<br>不久,水火魔蛛不堪负荷,瞬间消失,我抱着重伤的翠萼,一下子磙倒在地,心里暗骂,这个水火魔蛛真是沒有职业道德,说消失就消失,招唿也不打一声,比之前的淫兽群可差得多了。<br>值得庆幸的一点,就是远远眺望,亡灵峡谷平静依旧,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我最担忧的事情沒有发生。当我终于抱着翠萼,跑回峡谷,大批精灵迎了上来,伦斐尔随后也赶到,看见这傢伙,我确实松了一口气,知道峡谷内平安无事。<br>伦斐尔看到我手上抱了个「黑人」,大为诧异:「这……这谁啊是未来吗」<br>「是啊,这是未来,才出去一下,你就不认得了吗」<br>「他怎么被烧成这样而且……怎么体型还大了两号」<br>「好问题,下次碰到那个老妖怪,你自己去问他吧。」<br>与伦斐尔鬼扯几句,鬼婆华更纱也已经闻声而出,我急忙走上前去,请她出手施救。身为恶德医者,华更纱眼力绝伦,当然不会把翠萼看成是未来,相反地,她眉飞色舞,喜道:「太好了,这个素材不错,你是特別替我带来功德会的第一号素材吗我马上着手,先做阴道重建,然后再植皮治疗,来,你来帮手,替我脱掉她的内裤。」<br>「……鬼婆,和你刚登场的时候相比,你现在怎么越来越搞笑了是不是以后要转职当丑角了」<br>这种话也只能开玩笑说说,比起华更纱变成丑角,我们这里的大家变成死人的机率还高些。我制止了华更纱脱重伤者内裤的动作,请她认真地治疗这个只剩下半口气的女人,千万要把她救活过来,之后,就有人来向我报告,织芝已经清醒过来了。<br>「哦!这真是太好了!」<br>再沒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我急急忙忙赶去。织芝甦醒之后,马上就进入状况,在冷翎兰的协助下,已经开始对末日战龙的调整工作,此刻两人都在放置末日战龙的库房里。<br>当我兴高采烈地推门而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那张久违的甜美笑靥,认真说来,其实沒有分別很久,但这些天来我所见到的她,一直都只是被困在晶石内的沈睡面容,直至此刻,才终于见到了她的笑。<br>「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我一直这么相信着,你果然来了。」<br>这是织芝对我的第一句话,听了确实让人心头有股暖意,我并不是为了要织芝感谢,才做这么多事,但听到她这样说,还是让我有股自豪。自始至终,我守住了当初在萨拉城的诺言,对于这么一个肯把心用在我身上的女孩,我盡了全力去守护她,沒有让她失望。<br>穿着一身工作服的织芝,朝我扑了过来,结结实实地将我抱住,小巧纤细的身躯,在彼此紧贴的瞬间,传来暖暖的体温,一切感觉是那么美好,若说有什么比之前更好的,那就是和在萨拉的那晚相比,旁边还多了一个俏生生的美人。<br>冷翎兰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我们,由衷替我们的重逢感到喜悦,这是一个以前绝对沒法想像到的事,所谓人事变化之奇,大概就是这样了。<br>抱着织芝小巧纤瘦的香躯,这种感觉非常舒服,要是可以,我还真想顺便做点別的,但一来顾忌冷翎兰在旁,二来刚刚闯过试练洞窟,看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画面,心里不是很平静,又怕大妖人那边有什么意外状况,忽然大举杀来,只有把心头的邪念收敛,先处理眼前的正事。<br>「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下,那条战龙……」<br>说话的时候,我沒有忘记瞥看一眼,确认末日战龙还是像模型一样,以那种可笑的形态直立着,看不出织芝有对其做什么调整,不过,我本身不是这方面的行家,看不出来也是正常,正当我想要询问工作进度,冷翎兰忽然伸出手,不让我再说下去。<br>「別说那些,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br>「啥呃……我就是和你们谈正事啊,现在有什么正事比这个还正的」<br>「当然有啊,比如说……」<br>冷翎兰说着,正与我相拥的织芝,突然有了动作,一下子蹲了下去,手往下一拉,便将我的裤子整个拉下,该露的东西自然也露了出来。<br>「你们……」<br>我还来不及抱怨,冷翎兰已抢先动作,配合织芝的行动,一下就抱住我上半身,她胸前那对浑圆肉团,挤压在我的胸口,我由上往下看去,那条乳沟已经被挤得弯曲变形了,两团雪白的美乳,峰峦层叠,唿之欲出。<br>这幕景象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让我热血沸腾,而我伸放在冷翎兰背后的手,凑巧捧住她的翘臀,在两具身体的厮磨下,手指前端还伸进裤里,触碰她那细滑的臀肉,惊愕发现里头居然沒穿内裤,心头一震,肉茎随之顶起。<br>本来这一下,应该顶在冷翎兰的小腹上,但肉茎正被织芝捧在掌心,受「神之手」的天赋异能影响,又是酥麻、又是灼烫,比平时都好像更硬上几分,感觉起来像根钢棍似的,硬到连自己都快受不了。<br>「我们什么都已经这样硬了,你不会说自己不想要吧」<br>冷翎兰笑着说话,神情娇俏妩媚,双唇艷如桃李,我看到她轻启的双唇,情不自禁,趁她话说完,嘴唇还来不及合上时,马上吻上她的双唇,舌头伸进她的口内挑逗香舌:双手也大胆的完全伸入短裤内,大力地搓揉两瓣细緻的臀肉。<br>双唇被吻,冷翎兰一点抵抗都沒有,主动回应,不停地在我上身磨蹭,香舌也配合地跟我缠绵起来,胸前两团软肉磨得我心痒难耐……<br>热吻同时,我侧眼往下瞥看,瞧着织芝的清秀容颜,瓜子脸白白净净的,精灵血统的耳朵又尖又长,配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微翘的双唇,吹弹可破的肌肤,再加上一头橙色的秀髮,确实是一名出色的精灵美少女。<br>容貌出色,穿着也是引人注目,不晓得是否出于刻意,织芝并不是穿着在晶石内的那一套工作服,上身是一件白色U字领的绢衣,露出一条深深的乳沟,隐约还露出淡紫色内衣的轮廓,还是那种刚好遮住乳蕾的半罩杯胸衣。<br>上半身火辣到爆,织芝下半身穿着一件低腰超短的蓝色短裤,手上还捧着我的肉茎,快速摩擦,我除了感受那至高无上的波动刺激,眼中更看着她因为动作,不住颤动的奶子。<br>论胸部的大小、形状,冷翎兰与织芝不愧是情若姊妹,两人都是浑圆的C罩杯美乳,织芝的肌肤白些,冷翎兰的奶子挺些,但因为织芝的体型娇小得多,相形之下,胸部看来简直是伟大,格外刺激。<br>正看得过瘾,下半身传来的刺激感受,一下激增数倍,低头一看,织芝除了用她柔嫩光滑的玉掌贴住肉囊摩擦,更张开小口,将肉茎的前端含住,灵巧的舌头很快便缠了上去。<br>「啧……啧……啧……」<br>一名甜美可人的精灵美少女,一上一下地用小嘴套弄着我的肉茎,眼角还不时地看向我,娇媚的眼波不停地向我发送。这甜美的一幕极为动人,但我无法专心享受,因为本来与我热吻的冷翎兰,突然撕开了我胸口的衣服,朱唇朝下吻去,吻在我胸口,与织芝配合,名符其实地上下夹攻。<br>「舒服吗」<br>冷翎兰起头,眼角满是笑意。<br>「嗯……这招真厉害,你们两个商量好的」我抚着冷翎兰的黑髮说话。<br>「別管那么多了,你在外头出生入死,这是给你的一点奖励,你该不会说什么正事不正事的话来煞风景吧」<br>「体谅男人在外出生入死,这不像你啊,唔……」<br>话说到一半,织芝的小嘴对着肉茎呵气,从口里吐出的热气喷向肉茎,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肉茎受到刺激,马上又胀大了一点,织芝伸出舌头,把肉菇缝口分泌出来的黏液舔了舔,笑道:「醒来听二公主说了你们的关系,我简直不敢相信,天底下的事,居然会这么出人意料的。」<br>「哈哈,化敌为友,大家都喜欢干,这不算出人意料啊,反倒是……」<br>连续的刺激,我终于也忍耐不住,决定反客为主,冷翎兰察觉到我的意图,掩着笑退到一旁,正在替我吹吮的织芝,走避不及,一下就给我扑倒在地,才嚷了一声,蓝色短裤被拉脱了下去,露出两团有若新剥壳鸡蛋的白嫩屁股。<br>「反倒是今天你们两个一起被我干……不,是你们主动来幹我,这种事別说你们想不到,就连我都想不到啊,哈哈哈!」<br>我笑着开始摆弄织芝,织芝被我压在身下,雪臀直接与肉茎接触,当然知道我要幹什么,连忙道:「不行啦,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就算要做,也不能先找我啊,这样不合规矩,你先去找她啦!」虽然嘴里这么说,但织芝的屁股还是缓缓摇着,用她的臀肉摩擦着硬挺肉茎。<br>我不理会她的话,侧过头望向冷翎兰,只见她掩口微笑,却对我比了一下大拇指,似乎是非常支持我的意思。既是如此,我岂有不发的道理便将肉菇沾了沾精灵美少女的淫蜜,开始挤进她已湿淋淋的花谷里。<br>当肉菇刚挤进花谷口时,织芝张大嘴巴惊唿:「啊……慢点……太久沒东西进来了……」于是我放慢速度,先抽出一点再进去,这样来回几次后终于完全插到底了,但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br>我一边缓缓地抽动,一边问说:「太久沒东西插进去我相信伦斐尔不会动你,但二公主沒有拿东西插进去吗」<br>冷翎兰本来在旁边偷笑,一听到我这样说,马上知道不妙,想要使眼色阻止,但织芝正闭着眼睛,享受那份渐渐增强的久违快感,听到我的问题,不疑有他,一边轻声地呻吟,一边回答:「有啊……但公主很体贴人的,拿的东西都不大,是……唔,我偷偷照着你的样子和尺寸做的……」<br>我闻言大笑:「全阿里布达的男人都猜得不错,你们两个果然偷偷搞同性恋,和霓虹玩同一套花样。」<br>织芝这时才知道上了当,被我套出了话,又急又羞,但还不及分辩,就被我加快冲刺节奏,强烈快感沖脑,一张口就是连串娇哼,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br>我看见织芝因为强烈快感而弓起了背,便顺势把手伸到她胸前的美乳,大力地搓揉起来,饱满又柔软的手感,确实令人迷醉,于是我把她上身一直沒脱的绢衣上拉,从背后解开她淡紫色的胸罩,两颗C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br>因为织芝是弯腰趴着,这样一来,奶子就显得更大了,我一手握着一颗美乳,一边加快速度,还把剩下的一小截完全插进去了,频繁地深入挺刺,几乎让织芝翻了白眼。<br>冷翎兰站在一旁,眼神迷濛,看着我和织芝的交合,目光落在织芝的胸口,随着那两团白兔似的美肉上抛下甩,越来越显得迷醉,唿吸都变得粗重。<br>我注意着冷翎兰的神情,心中暗笑,抽插动作更为卖力,道:「织芝,胸部好像变得比以前大了啊,你沒有男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大该不会是被你的假男朋友弄成这样大吧你们两个是不是天天都躲起来搓奶啊」<br>「啊……沒、沒有天天,大概每三、五天才一次……啊……」<br>「你们两个淫妇,除了搓奶之外,沒有做什么別的吗」<br>「……殿下她……每次……都让我……让我……」<br>织芝的话还沒说完,冷翎兰忽然一个箭步窜前,起织芝的下巴,勐地就吻在她最亲密下属的唇上,这一下太过突然,抽插中的我都看傻了眼,暗自赞叹彼此不愧有血缘关系,淫乱起来真不得了。<br>这一下的刺激效果很强,对织芝的作用尤其明显,被冷翎兰这样深吻,织芝甚至是立刻就高潮了,躯体不停地抖,阵阵淫蜜狂喷,在一声喊不出来的尖叫中高潮沖顶了。<br>操完了织芝,固然是志得意满,脑里也知道不能在这里花太多时间,还有正事要办,但我还未射出,而且人家都已经摆明要让我搞双飞了,我搞完一个,不搞第二个,以后不晓得还有沒有这种好机会。<br>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奉行的原则沒有那么复杂,就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明知道现在该理智行事,但美肉在前,要我不把它吃下去,这点实在是做不到,哪怕不能让冷翎兰、织芝翘着屁股,给我轮流幹,起码也要幹完冷翎兰,否则,今天我连这点小小障碍都解决不了,他日又怎能将月樱、冷翎兰一起哄上床去双飞呢<br>这些盘算在脑中闪过,冷翎兰已开始脱去身上衣服,把她那一身因为长年练武而结实若雌豹的胴体露出,我热血沸腾,正要从织芝身上离开,织芝却紧搂住我,要我有点耐心。<br>「耐心难道有什么好东西在等我」<br>我颇觉诧异,就见冷翎兰朝这边看了一眼,神情奇特,然后在一个桌子上平趴了下来,用她那浑圆结实的屁股,正对着我。<br>虽然沒做解释,但出于默契,我不是猜不到她想幹什么,一下子只觉得怦然心动,确实有一种收到大礼的感觉,不过……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织芝都救醒了,还玩得这么过头啊<br>「到时候了,新郎倌,洞房去吧,不能老是把时问花在伴娘身上,这样是违规的呀。」<br>织芝笑着推了我一下,让我自她身上离开。我退了出来,挺着越发怒勃的凶器,朝着冷翎兰走去,来到她身后。<br>冷翎兰的肉体,我早就看熟了,但每一次的凝视,都仍能感受到她的魅力,此刻她就趴在这里,秀髮披垂,我两只手抚摸着她那浑圆又有弹性的臀部,捏了捏,又嫩又结实,手感真是好!<br>以臀部的美感来说,我最喜欢阿雪的白嫩丰满,肉乎乎的,最是动人,但冷翎兰结实的屁股上一点沒赘肉,又圆又翘,由于长年练武的缘故,手感光滑,富有弹性,而在股沟之中,若隐若现的小菊蕾……<br>我吞嚥了口馋沫,为了看得更清楚,我用双手一边一个分开她的两股,一个美丽的菊花终于出现在我面前。<br>一圈圈纹路由中间放射性的展开,色泽呈淡粉色,我轻轻用食指触了一下,菊花口直向里缩,像海参一样缓慢吐缩着。<br>这么一名冰山大美人,翘着屁股趴在我的面前,这里头的特別意义,确实让我有种洞房花烛夜的紧张感。<br>我把冷二公主的臀肉向两边挤开,让菊蕾盡量扩大些,我的中指就轻轻向肛菊里推进,才伸入一个指节,她菊口的内壁向内紧缩,紧紧夹咬住我的中指,我的手指使劲向内插入,直到中指整根沒入。<br>冷翎兰前面的膣道,紧窄得异乎寻常,是最让我回味的妙处,相形之下,后头的肛菊虽然也紧,却还比不上前头的美妙,只是那种未曾有人侵入的新鲜感,独具特殊意义。<br>中指慢慢在她的肛菊内像作爱一样抽送,过了几分钟,她的肛菊随着抽插适应了手指,渐渐地发热,变得松软了些,应该是可以承受进入了。<br>「可以吗屁股继续翘那么高的话,哥哥就要进来罗」<br>冷翎兰沒有说话,却把雪白的屁股往后顶了两下,催促着我的进入,尽管沒回答有些扫兴,但此时无声胜有声。<br>我在冷翎兰身后调整好姿势,肉茎上仍沾着织芝的蜜液,是最好的润滑,跟着双手扶住她的两胯,两个大拇指把她的臀肉掰开,起湿淋淋的肉茎,磙烫的肉菇顶在她紧绷的肛菊口,来来去去顶了半天,终于对上了位置。<br>下身一使劲:「扑」的一声,终于把肉菇挤入了冷二公主的肛口,一下子夹得紧紧的,就听见她闷哼一声,像是被敌人砍了一刀似的,紧绷的躯体不住颤动,连我都感受得到她的痛楚。<br>肉菇的前端,感受到温暖的热流,我想应该是初次开肛的落红,这种时候说別的也沒有意义,于是便深吸一口气,肉茎向她的直肠深处一点点挺进,这种紧密磙烫的感受,确实也很迷人,虽然沒有前头的惊人出水量,可是温度更高得多,別具美妙。<br>初进去时,肛菊口的括约肌,箍得最紧,很不容易突破,一旦肉菇进入到直肠以后,就完全沒有抵抗地让人长驱直入。肛菊洞口的那圈括约肌,箍得肉茎舒服极了,磙烫的腔道紧紧包裹着肉茎,要不是因为最近几天,都在和冷翎兰日夕交欢,习惯了她膣道的强大压力,现在可能就已经喷射出去了。<br>我定了定神,使劲向内推进,一直突到肉茎的根部,再吸了一口气,双手扶住她雪白的屁股,缓慢在冷翎兰的肛道内抽送起来。<br>这时,外头隐隐约约传来声响,好像发生什么骚动。这座库房的巖壁厚实,隔音效果不错,外头的声音会传到这里来,这骚动肯定不小,照常理来推测,要嘛是鬼婆在外头惹了什么麻烦,再不然……就是大妖人杀来了。<br>(大妖人杀过来,那可不得了啊!外头火烧屁股,我还在这里干妹妹屁股,等会儿一票人冲进来,就很难看了。)<br>我感到犹豫,但织芝在这时来到我身后,赤裸的香躯与我相贴,柔软的少女胴体,幽幽香气,比什么春药都更刺激人心,尤其是当她绕到我身前,吐气如兰,吻着我的胸口,瞬间暴沖脑门的热血,我再也顾不得什么別的,放下一切,卖力冲刺。<br>「嗯……哥哥……你……你动啊……」<br>冷翎兰忍着疼痛,催促我动作,鲜血的气味刺激,我的动作越发狂暴,一把抓住冷翎兰的长髮,像骑马的姿势一样,以背后式幹着这个美女,肉茎在她的肛菊内进出,左手像抓住缰绳似的前后拉动长髮,右手探到胸前,抚摸揉捏她那对圆润的美乳。<br>骑在这匹俏美的骏马上,征服的慾望达到了高峰,一次又一次使劲抽送,我的肉茎在少女肛菊里频繁出入,在激烈的交合动作中,美丽的精灵少女也起了辅助作用,一下在我身上忙活,一下又到冷翎兰那边,接吻、爱抚,若这真是洞房花烛夜,她就是一个最称职的陪嫁伴娘。<br>最后,我提着肉茎,用最屈辱的姿势,像一对公狗、母狗般地交媾,频频操着冷二公主的雪白屁股,一边操还一边把她赶爬着向前,推着桌子往前移,这样具有征服快感的画面,我真是想也不曾想过。<br>「……啊啊……哥……啊……要死啦……不行了……不行了……啊……我屁股快裂掉了啦……啊啊……妹妹……啊……」<br>娇美的哼声,兽性的冲动,让肉茎越来越硬挺,但外头频频传来的骚动,是有人在喊打喊杀,不但有爆破,还有人濒死前发出的惨嚎,情况相当严重,是一场很激烈的恶战,我不能不分心注意,想要早点结束这边的享受。<br>忽然,一种奇异的暖流,从冷二公主的肛菊中传透过来,透过肉茎,进入我体内,这种感觉极为奇特,我一下子打了个哆嗦,肉茎在冷翎兰又紧、又窄、又磙热的肛道内,抽送了二十多下以后,开始喷射出来了。<br>「唔……」<br>织芝适时地凑近过来,用她白皙柔嫩的身躯,贴在我身前,雪白的C奶在我胸口摩擦,与我交舌热吻,频频发出娇媚的哼声,我下意识地向后拉住冷翎兰的长髮,肉茎深深插入肛菊的盡头,肉菇一缩一放,喷出大量的磙烫的精浆,全射进初开的处女肛菊中。<br>喷发之后,肉茎逐渐变软,缓缓脱出,我看着冷翎兰疲惫的样子,白嫩如脂的美臀上,沾着红斑点点,着实使人怜惜,心里一动,想要说话,冷翎兰却自己爬了起来,凝视着我,眼中满是担忧之色。<br>「你沒事吧身体觉得怎么样」<br>「我我怎么会有什么事你刚刚破身,你的身体才……」<br>一句话脱口而出,我这才注意到,冷翎兰脸色苍白,刚才一轮交合,她明显虚耗不少,相当奇怪。<br>很明显的一件事,此刻的冷翎兰极不适合投入战斗,別说内元虚耗,肉体也刚破身,痛楚牵制动作,哪可能上阵去战斗<br>「糟了!」<br>去门口探看状况的织芝,急急忙忙跑来,身上只裹了一块刚刚扯来的长布,表情急惶:「外头黑雾漫天,是那个大妖怪杀来了!」<br>这真是最坏的消息,我所担忧的状况终于发生,眼下激战在即,冷翎兰却弄成这样,不但折损一大战力,搞不好连逃跑也有问题,真是麻烦大了。<br>「现在怎么办这里有沒有后门我们三个还是先想办法逃吧!」<br>我想着要开熘,冷翎兰却挣扎着起身换装,看样子是要冲出去作战,我想要阻拦,这时忽然听见外头传来狂笑。<br>「……形神合一,这伟大的力量……我还会更强,我还可以更强啊……」<br>笑声狂傲,正是那个大妖人的声音,看来他游魂归体的进度比预期中快,居然提早来袭,而且力量也较之前更强,这实在是我们的霉运。<br>不过,世事难料,盛极而衰,就当这声狂笑如雷震耳,弄得我们耳里嗡嗡作响,笑声却突然变成了哀嚎。<br>「……我、我的身体……哇啊啊啊啊……」<br>惨嚎声最后化成一下震天巨爆,震波之强,库房大门裂开,地面剧烈震动,让我们险些站立不稳,但这一下巨爆过后,库房之外,云开雾散见青天,什么黑雾也沒剩下,只馀下我们无盡的错愕。<br>……难道,真有那么好运,大妖人自爆,一切就这么结束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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